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正月晚宴草草地结束后,乌孤马上召开军事会议,他对邵晋笑道:“贤侄,老夫挑这正月时节起事,你觉得原因何在?”邵晋拱手答道:“小侄愚钝,正旦佳节是军民同喜的日子,各地守备最为松懈,此时起事可打吕光和段章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绝对料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起兵。”乌孤笑答:“此乃其一,再过十天就是吕光的六十大寿,段章小儿为了拍老丈人的马屁,早在一个月前就下令附近各县把搜刮来的金银财宝送到西平,过几天就作为贺礼送往姑臧。只要我们把这一笔财宝拿到手,军饷方面就不成问题了。再者,老夫正好打算给吕光送一份寿礼,保他喜欢,哈哈哈哈!!” 卯时时分,城中各处喜迎新年的人们皆已返回家中休息,段章和显贵们通宵饮酒作乐后已是睡意朦胧,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就在这个时候,养精蓄锐的秃发部将士从军营鱼贯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各个城门攻去,不消半个时辰,负责把守城门的凉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下子被打懵了的士兵纷纷弃械投降。邵晋和赵瑛则跟随乌孤之弟秃发利鹿孤攻向太守府,沉浸在新年喜悦气氛的守军早已喝得东倒西歪,还没想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冲到跟前的秃发军砍了脑袋。大军一入府中便大开杀戒,段章在睡梦中被乱刀砍死,其他官员也惨遭屠戮,太守府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乌孤的反叛行动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吕氏的势力彻底扫平,起初老百姓还害怕叛军会乘机杀人放火,各处的城门又被叛军控制起来,既躲不了也逃不了,一时城中人心惶惶。不过百姓见叛军秋毫无犯,又张榜安民,才慢慢安心下来。尽管此次行动如此顺利,但乌孤并没有得意忘形,因为他知道把西平据为己有仅仅是一个开始,当天晚上他在军营召集众将,商议出兵攻占广武、三河等地之事。 早上的战斗结束后,赵瑛就返回家中看望刚满一岁的儿子,虽然邵晋家中有仆人和奶妈照料孩子,但赵瑛初为人母总想多点陪陪他,尤其今天乌孤举兵自立,日后胜负难料,万一兵败,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有可能像她那样成为孤儿,想到这里,赵瑛把儿子抱得紧紧的,仿佛他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邵晋直到亥时才回到家中,孩子早在奶妈的照料下睡着了,赵瑛连忙询问大军接下来的行动。 “邵哥,今晚秃发大人有何决定?”赵瑛边问边帮邵晋解下身上的盔甲。 “世叔苦心准备多年,正是为了今天这一仗,占据了西平后,接下来就要火速出兵攻打附近各县,现在我们的实力仍然很弱,倘若不快点扩大自己的地盘站稳脚跟,是无法打败吕光的。” “吕光这两年已经自顾不暇,各地的叛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估计他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大意,现在凉州是群雄并起,接下来的战斗只能成功,否则会被其他叛乱势力盯上,到时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那,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兵?” “大约是后天,不用担心,世叔特意安排我们留守西平,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离开孩子了。” “是吗?那太好了!最重要的是邵哥你也不用参加远征,晚上我还真担心你会跟大军外出与吕光作战呢。” “留守也不是轻松活呢,说不定吕光会来个围魏救赵,此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军是否后天一早出发?” “正是,明早先举行祭旗仪式,然后备战。” “祭旗?”赵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秀兰描述过,“段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谁可以拿来当祭品啊?” “段章之妻吕氏,也就是吕夫人,世叔特意吩咐过要留她性命,一来是用她的人头祭旗,二来仪式后把她的首级寄给吕光,当作吕光六十大寿的贺礼。” “这也太……”赵瑛和吕夫人非亲非故,可同为女性,心中很自然地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何况还要故意把吕夫人的人头送给她的父亲,即使是表示与对方决裂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 “我也觉得有点儿过分,此举一出,日后我们和吕光必定是势不两立,大概世叔是下定决心要取吕光而代之吧。” “要拿吕夫人的人头来祭旗啊,真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一天……” 却说这位吕夫人,是后凉主吕光的小女儿,其夫婿段章是个无能之辈,只是夫凭妻贵当上了西平的太守,受封为河间公。但是城内的政权和军权是掌握在吕氏的手上,所有大事都必须经由吕氏决断,若无她的许可,即使公文上有太守印章也无法执行。久而久之,人们要办事都不去太守府,而是直接到吕氏的住处——河间公府,乌孤口中说的府邸指的就是这里。反倒太守府则纯粹变成一个普通的办事机构,仅是形式上发布吕氏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城中军民也是只知有吕不知有段,吕氏也被尊称为“吕夫人”。两年前初到西平的邵晋和赵瑛自然也要去拜见这位女主人,这河间公府占地数十亩,墙高一丈,气派十足,与之相隔不过数街的太守府却显得寒酸无比。府邸四周由全副武装的军汉把守,来往人等不敢近府十尺之内,邵晋一行人也只能远在大门对面的大街停下,差人向守卫送上名帖。河间公府内的园林仿如人间仙境,邵晋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可也没见过如此奢华的园景,至于赵瑛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河间公府内的养心堂是吕夫人发号施令的地方,想到要在这里拜见西平城里最有权势的女人,邵晋和赵瑛都难免有点儿紧张。两人在散发着阵阵清香的房子里跪了大半天,吕夫人才在女仆们的簇拥下慢慢挪到主位上。只见这位体形富态的吕夫人一身绫罗绸缎,脖子和手腕上的首饰光彩熠熠,白银凤冠下是一张胖胖的鹅蛋脸,柳眉凤目,样子端庄大方,好似壁画上的女神一般。吕夫人的声音圆润而低沉,很有一国之后的风范。相比之下,性格豪放的毛皇后和她相比倒像是街头卖艺的武家女子而已。赵瑛从小就跟着毛皇后,以为皇后大概就是这个“范儿”,直到今天她才真正见识何为贵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瑛,在阶下听着吕夫人那平和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心跳竟禁不住加速了起来,豆大的汗珠直往额头上冒。之后赵瑛在城中见过几次吕夫人出巡,大队前呼后拥,金甲武士开路,中间全是打扮秀丽的俏女子,城中的百姓整整齐齐地跪在路的两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赵瑛算开了回眼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守夫人竟有如此大的权势,这种气派即使是毛皇后和前秦主符登都不曾有过。 然而这一切却在短短的一个晚上结束了,当赵瑛得知吕夫人要被乌孤拿来祭旗的消息时,她无法想像一个如同天上神女般的贵妇会被剥个精光,然后押上祭坛砍头,这种反差未免过于强烈。不过在这个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年代,万事皆有可能,当年在她们心目中如同神一样的毛皇后,最后不也一丝不挂地在姚苌的军营里被斩首示众。想到这里,赵瑛不禁感叹世事之无常,心中竟然也暗暗替吕夫人感到婉惜。 次日早上,各路将领陆续来到祭坛集合,天空多云而阴沉,还伴随着阵阵寒风,仿佛死神准备前来勾魂一般。兴建这个祭坛的正是吕夫人自己,几年前她入主西平时招募了大批的农民,耗金千万花了两年的时间建造而成,每年正月过后吕夫人都会率领城中文武前往祭坛祭神,祈求风调雨顺和吕氏江山坚如磐石。世事就是如此之讽刺,吕夫人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自己居然会成为祭坛上的祭品。此刻被五花大绑的吕夫人被放在白玉大门旁边,如同一只螃蟹般跪在一张破烂草席上面,乌孤为了防止吕夫人被凉僵而在四周置了几个火堆,但这个可怜的女人依然冷得浑身发抖。头发凌乱不堪的吕夫人低着头抽泣着,没人能看到她的样子,每一个经过的将领都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被扎成粽子的白胖女人就是那个平日高高在上的太守夫人。他们有的叹息、有的嘲笑、有的还朝她的身上啐唾沫,当赵瑛骑着马经过时,看到吕夫人白皙的皮肤都冻得发红了,心中不禁怜惜起来。虽然平日总听到乌孤手下将领说吕夫人如何专横如何霸道,但赵瑛认识她才不过两年,除了觉得吕夫人排场太大、手下狐假虎威外,对她并没什么特别的厌恶感。赵瑛稍稍犹豫了一会,还是翻身下了马,把自己身上的锦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这时吕夫人哆嗦地抬起了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瑛,尽管眼前这个女人的脸被散乱的头发挡着,但赵瑛还能认出她那张胖胖的鹅蛋脸,回想起两年前,自己还只能跪着阶下仰视吕夫人那高贵而严肃的脸,可此刻她的脸充满了死亡的恐惧。 在众将整整齐齐地集合在祭坛两边后,乌孤才在儿子们和一大群亲将簇拥下骑着火红色战马威风凛凛地进入祭坛,作为凉州吕氏政权最有力的挑战者,乌孤当然不忘停下马来欣赏一下被扎成棕子的吕夫人,与其说他是在欣赏这个胖女人的裸体,倒不如说他是在品味着将吕氏一门剪灭的喜悦。乌孤在停了半刻后才大笑着越过白玉大门,听着眼前众将用整齐而雄亮的声音喊出“大王万岁”时,乌孤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仪式开始后,乌孤先在祭坛上祭了几杯好酒,台下几个军勇开始宰牛宰羊,不消一阵的功夫便把牛头羊头置在祭台的碟子上,用绳子扎好的牛身和羊身也用长方形的祭盘盛好摆在祭台下方。让众将期待的一幕马上要开始了,只听见乌孤喝道:“还不快把下面那头母猪给老夫押上来!!”不知是不是物伤其类的感觉,当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军汉将吕夫人架起时,赵瑛全身如同触电般哆嗦起来,一直在抽泣的吕夫人知道自己马上要被砍头了,顿时如杀猪一般尖叫起来,虽然她体型庞大,可惜全是肥肉,在两个壮实军汉的押解下她除了激烈地晃动身上的脂肪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看到昔日站在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的吕夫人临死一刻如此地窝囊,众将都纷纷喝起了倒彩。 吕夫人虽然长得胖,毕竟保养得好,手臂、大腿和肚子并没有生出太多的赘肉,皮肤光滑且有弹性,一双豪乳几乎占了她整个上半身,即使站在她身后也能看到那光滑的乳房边沿。这是赵瑛见过的最大的奶子了,连闻名安定的孟芙也比不过她,乳房的面积几乎和吕夫人的胖脸一样大,两片紫红色的大乳晕都快赛过小烧饼了,胸前交叉绑着的绳子使得一双豪乳看起来更大,晃起来如同大白发面团一般,让人看到就有想搓一把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过度恐惧,在一阵激烈的挣扎后,吕夫人似乎耗尽了体力,当两个军汉将她押到祭坛上时,吕夫人慢慢地老实了下来,肥肉和豪乳也停止了晃动,这近距离一看,吕夫人的胴体还真称得上珠圆玉润,尚算坚挺的乳房上面分布着十几条微细的肉纹,纹路一直延伸至乳晕中,使乳头看上去如同纽结一般,到底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养出来的嫩肉,和孟芙这类仍带着野性的健壮身体完全不同。 当吕夫人被押上祭坛时,台下有两名军汉吃力地抬着一座方形的石台放到祭台前,大概乌孤没指望这胖女人能老老实实地跪着让刽子砍头,干脆准备了一个能让她把脑袋枕在上面的石台。这时吕夫人又开始抽泣起来,哆哆嗦嗦地哭道:“饶,饶命……” 乌孤轻蔑地瞟了吕夫人一眼,喝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还有脸求饶?这么多年死在你们手下的无辜百姓,你可曾饶过他们?我族兄为你们吕家立下汗马功劳,却因为一个谣言而被诛杀。那一年同样在下雪,他的三位妻妾照样被剥个精光押到市曹斩首,你可曾怜悯过她们?”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愧疚,吕夫人听罢浑身哆嗦了起来,之后没再吭声。 随着乌孤举起令旗,两名军汉架起那白胖女人往石台处拖去,一边让她跪在石台前,一边将她的脑袋枕在石台上,然后两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胛,另一只手抓住她反绑着的手腕往下压,将她牢牢地固定好。由于吕夫人的脸刚好朝着赵瑛的位置,而且赵瑛的坐骑站得较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样子。只见头脑已经一片空白的吕夫人表情呆滞,眼角的泪花凝成了冰晶,脸蛋和嘴唇的血气开始褪去,头尚未断便如死人一般了。随着乌孤的令旗再次挥动,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刽子举起利斧然后用力砍向石台,只听得“咣当”的一声巨响,石台上溅出带着血光的火花,吕夫人的胖脸马上朝前飞了出去。看惯了血腥场面的赵瑛此时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扭过了脸,她不忍心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人头落地时的惨象。吕夫人被斩断的脖子迟疑了半刻才“哗哗”地喷出冒着蒸汽的鲜血,也许是身体早被冻僵的缘故,吕夫人的身躯并没有因为失去了脑袋而激烈的抽搐,在两名军汉松手后,她那肥胖的身躯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任由体内热气腾腾的鲜血往脖腔外喷射。 为了防止祭肉被冻僵,祭台下面摆了几排大火盘,两名军汉熟练地把吕夫人的身躯用绳子绑好,让她呈蜷跪的姿势摆在祭盘上,吕夫人的脑袋则和牛头羊头一起并排摆在祭台上。血祭完毕后乌孤便率领众将一起在祭台前喝下血酒,并向天神祈祷秃发部族能灭亡吕氏,一统凉州。祭旗仪式结束后,军汉开始按惯例屠宰祭肉,只见吕夫人的身躯被倒着挂在一座由两根木柱交叉而成的木架子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被分开钉在木架的上方,两只豪乳径直地往下垂着,居然把断颈完全遮挡。赵瑛虽然知道吕夫人的身躯会被当成祭肉宰吃,但她没有料到军汉们的宰杀方法居然和当年百狍山的屠户一模一样,当她看到吕夫人的身躯被倒钉在木架子上时,脑海中便浮现出柳青和陈玉被屠户们宰杀的惨状。想来也不奇怪,百狍山张虎和手下的屠户都来自凉州,屠宰牲畜的手法自然相同,只是这种独特的宰杀方式在赵瑛的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军汉们先用刀子将吕夫人的阴毛和腋毛小心地刮下,然后用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她那白白胖胖的肉身。和关中的屠户喜欢先割乳房不同,凉州的屠户第一刀便是开膛,那军汉操起手中的短刀在磨刀石上带着水磨了三四下后才将刀尖点在吕夫人的小腹上,在稍稍用力插入后便向下一划,刀子如同切丝绸般“呼”的一声落到了吕夫人胸腔的位置,挤满了玉黄色脂肪的肚皮向自然地向两边张开,军汉便直接把双手伸入她的肚子里,把里面的肠胃肝脏逐副割出。赵瑛这会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便呕吐了起来,邵晋慌忙扶起赵瑛,焦急地问道:“怎么啦?小瑛,哪儿不舒服了?”旁边的一名军官惊奇地问道:“不是都说女营将士见多识广吗?怎么看宰女人也会感到恶心?”邵晋不好意思地答道:“非也,小瑛最近着了凉,身体本来就有点不适,待我扶她进帐休息片刻即可。”被扶入后帐的赵瑛并没有向邵晋解释原因,只是推说自己不舒服,在百狍山上那地狱般的遭遇赵瑛实在不想再提,当天晚上赵瑛也推说身体不适而没有参加乌孤举行的晚宴,她实在不想去吃那夹杂着女人肉的牛羊煲。 祭旗仪式结束后,秃发乌孤正式自称西平王,同时派出大军进攻后凉的军事重镇,企图在一年内灭亡吕氏。在发兵之前乌孤还特意派出快马向姑臧送了一份“寿礼”给吕光。早在乌孤起事之前,就已经有人对吕光说乌孤有二心,但他始终半信半疑,毕竟乌孤是吕氏旗下的重臣,秃发一门都受到重用,而且向来平叛有功,很难想象乌孤居然也会背叛自己。 未几,以乌孤名义送来的寿礼令吕光多少感到安慰,觉得所谓乌孤的背叛只是流言。当吕光满心欢喜地打开这个包装华丽的礼盒时,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吕光自己都被这份“厚礼”震惊得如五雷轰顶,原来里面放着的是吕夫人的头颅。大约是怕脑袋的皮肤腐烂会让吕光认不出来,乌孤还特地让人将它清洗干净整理五官后用发髻别好头发,同时用防腐香料来涂抹吕夫人的皮肤,尽管吕夫人脸色已经呈灰白,但脸皮五官依旧完好,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吕光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在六十大寿那天收到的居然是爱女的人头,胸中一时气紧,在口中喷出一注鲜血后当场晕厥过去。 悲愤交加的吕光已经失了判断能力,对于群臣的劝告他根本就听不下去,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秃发乌孤一门碎尸万段,以祭女儿在天之灵。贸然出兵的后凉军在街亭遭遇了惨败,其后秃发军乘胜追击,攻陷了广武、三河和乐都等地,次年秃发乌孤将国都从西平迁至乐都,并改称武威王,建立起了南凉政权。在经过几年的征战后,后凉在南凉和北凉的夹攻下灭亡,吕氏一族逃往了长安寻求后秦主姚兴的庇护,从此一蹶不振。 第十八节:郑伸 正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邵晋和赵瑛在凉州安家后一晃就过了十八年,期间虽然经历了南凉的建立、后凉的灭亡、后秦的入侵等大事,但总算是平安度过,赵瑛还为邵晋生下了两个孩子,如今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小将。至于女营,赵瑛仍十分努力地经营,当年能活下来的老兵如今都被提拔为营将,能招收的女兵数量已大不如以前,仅能维持着两百人左右的编制,而且整体素质已经没法和毛皇后、秀兰时代相提并论了。 南凉自秃发傉檀登位后,这个王国开始走下坡路,长年的征战再加上境内连年不收,百姓怨声载道,本来不高的大厦开始摇摇欲坠。正当秃发傉檀率军西征乙弗部时,西秦主乞伏炽磐趁虚而入,企图打开往北扩张的第一步。养精蓄锐的西秦军一出动便势如破竹连下数城,直到攻打至晋兴郡时,前进的步伐才停了下来。晋兴郡是南凉首都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失去乐都便无险可守。而镇守晋兴郡的正是邵晋和赵瑛夫妇。 赵瑛此时已经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了,但脸相圆润而饱满,看上去仍像是不到三十岁的少妇。这十几年来,赵瑛和丈夫主要是留守后方,日子过得相对安定,可看着国家一天一天地走向衰落,赵瑛也不由得对自己的前途忧心忡忡,尽管赵瑛已经是女营中最“长寿”的一位了,但她并未因此而奢望自己可以长命百岁,她甚至期盼若南凉真的走向灭亡,自己最好能战死沙场,她实在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步毛皇后和秀兰的后尘。 某日卯时,一队西秦军从营帐鱼贯而出,众人衔枚勒马向着西北方向前进,领头的便是昔日的有名刽子手柴俊。柴俊精湛的刀法很受乞伏乾归喜爱,几年后便提拔其为营队队长,他又在对南凉的作战中立下不少功劳,乞伏炽磐登位后更将他升为左卫军副将。尽管柴俊的地位和俸禄比行刑刽子要高上十多倍,但他心里面仍免不了有些许失落,因为堂堂副将的他不可能再从事行刑这种“低级”的事务,刑场不再是他施展本事的舞台了。不过柴俊仍用自己的方式来延续他的刽子生涯,每次冲锋陷阵,他都挥舞着工匠为自己特制的鬼头长刀,将敌人的头颅削去,柴俊所到之处皆是人头满天飞,杀得敌军是肝胆俱寒,而他也在军中得到了“夜叉将军”的称号。 前天,左卫军大将丘楷接到探子的密报,说南凉军有一队粮草经西北山道运返晋兴城内,于是决定将这批粮草截下。而负责这次突袭任务的正是副将柴俊,对于这种手到擒来的任务柴俊当然是乐于接受,不过更让他感到高兴的是据探子报知,押送队伍中还有二十多名女兵。在对南凉的作战中,柴俊和赵瑛麾下的女营战士们打过几次照面,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们在战场中都惨被柴俊一刀断头,虽说比不上在刑场上处斩裸身的女人来得兴奋,不过对于已经无法在刑场上一展所长的柴俊来说,在战场上削去女兵女将的头颅已让他感到十分满足了。 一个多时辰后,天空已经放亮,赶了一夜路的南凉辎重队已走出山路,正缓缓地穿过山脚下的密草地。早已埋伏多时的西秦军突然怪叫着从林中冲出,辎重队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极度疲劳,又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两下就被柴俊的突击队杀得七零八落。而柴俊自己并不急着杀敌,而是呆在后面仔细观察,当看到那二十多名女兵所在的位置后立即双眼放光,策马挥刀冲了过去。那二十多名女兵是负责在山路接应辎重大队的,因此并非女营中的精锐,其中大部分还是新招入的女兵,面对着敌军突如其来的冲杀,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领头的薛凤是从老兵提拔上来的,还见过点场面,看到手下慌张便策马冲上队前,一连砍倒几名西秦兵,然后回头喊道:“姐妹们莫要慌张,他们人数少是敌不过我们的,众人排好队形,小心应战!” 看到队长如此沉着冷静,那些新兵蛋子总算回过神来,开始奋力地击杀来袭的敌军。柴俊见罢心中暗暗称赞,毛皇后带出的女营果然名不虚传,训练有素。不过这一来反而更激起柴俊的斗志,决定要给这帮姑娘们一点颜色看看。“躲开躲开!”柴俊一边喝退挡在自己前面的西秦兵,一边挥着刀冲向奋力拼杀的女兵们。站在阵前的女兵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是参军还不到一年的新兵,杀起敌来虽然勇猛,但也看得出刀法尚不纯熟。柴俊轻蔑地笑了一下便上前弯身一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戴着皮盔的小脑袋便随着刀光飞出几尺远。其余女兵见状当场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刀来对付这个骑着栗毛马的不速之客。可惜柴俊的反应比她们更快,还没等女兵们准备好应战,柴俊又一连几刀削下了五六个女兵的人头,那些无头的尸体在胡乱舞动了几下手脚后都纷纷倒地,飞溅的鲜血仿佛下雨般洒在姑娘们的脸上。薛凤正在侧翼与西秦兵酣战,忽然看到身后的姐妹们一个个被砍下人头,顿时惊得浑身一震,疑心来者到底是人是鬼。 心急如焚的薛凤在拼命杀出重围准备回马与柴俊决一死战时,竟发现二十多名女兵已全军覆灭,一颗颗稚嫩的人头七零八散,无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尸身上沾满了鲜血,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心如刀割的薛凤气得挺枪冲向柴俊,誓要将其碎尸万段。身上同样溅满鲜血的柴俊有如修罗厉鬼一般,不慌不忙的举刀迎战,大约五个回合后觑准机会,一个横劈便把薛凤长枪的枪头砍下,薛凤心中大惊,自知大势已去,看着柴俊顺势回砍的长刀,干脆闭眼引颈就戮。当刀锋离薛凤的脖子还有几寸时,柴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松力收刀,然后一转手腕,用刀背将薛凤击于马下。“来啊!绑了,带回大营!”士卒得令后马上冲了上去,将薛凤死死按住,抽出麻绳将她的双手反绑起来。 不消半个时辰,战斗已经结束了,南凉军的辎重队被全歼,西秦军带着劫到的粮草奏凯而回。大军回营后,众将士见到队后一车车的粮草便知柴俊得胜,尽皆欢呼,其中一名身穿粗布军衣的壮汉更是欢天喜地地跑到柴俊的马前,拱手说道:“恭迎将军!”柴俊看到此人也笑逐颜开,下马后拍着此人的肩膀说:“小老弟啊,今天为兄特意给你带来一件礼物,务必笑纳啊,哈哈哈哈!” 这个壮汉名叫郑伸,早年在苑川城中担任行刑刽子,后被提上左卫军中任随军刽子,已有两年的光景。大概是柴俊出身刽子的缘故,他对这个新上来的年轻刽子照顾有加,有时还会教他一些操刀的心得。而郑伸自然也对这位名刽子上司尊敬有加,常以“前辈”称呼之。当他听到柴俊说为其带来礼物时,一下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礼物——?小弟何德何能,怎敢收前辈的礼物。” “你小子,跟老子还客什么气。看,礼物就在此。”柴俊用手指了一指身后。 “敢问前辈,到底是——,是什么?”郑伸瞄了半天,似乎没看到和礼物有关的东西。 “呐,看到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女人没有?” “这……”郑伸这回才看到衣盔破烂、双手被反缚,骑在马上垂着头的薛凤。 “前辈,这是何意?此女像是俘虏吧?难不成给我当媳妇?” “你小子,满脑子就想着讨女人,要讨也不讨这种的吧。”柴俊笑着给了郑伸脑袋一下。 “那此女给我何用?”郑伸一边摸着头一边笑着问。 “小子,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在苑川当刽子时从没砍过女人吗?” “是啊,毕竟我进来时间不长,又没人撑着,杀女犯这种美差怎会落在我头上。再说当了随军刽子这种事就更不用想了。” “对啊,所以为兄特意给你留了个活口,今天你便可以开开荤了。” “她?!”郑伸回头又看了看准备押入营中的薛凤,“这不可能吧,看她那身打扮像是个军官,抓她回来怕是要审问一番吧。就算要杀,估计也会押回城中行刑。” “放心,不会的。那女的不过就是个小队长,说军中机密轮不到她知道,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既不是重要角色,也犯不着押回城中处斩,依我估计,在大帅问完话后便会直接推出帐外斩首。” “那,那——!”郑伸登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快点做好准备吧老弟,等下我会来看看你的‘战绩’。” 看着郑伸像个小孩子般兴高采烈地跑回去的样子,柴俊不禁想起了少年时的自己,感叹地摇了摇头。在向丘楷复命后,柴俊便独自来到大营中的一颗大树下,看到一名步卒拉着一辆小车在树下等着他,旁边还放着几大桶清水,心中一阵欢喜。那名步卒看到柴俊便拱手说道:“大人,您要的东西小的已经送到。”柴俊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步卒道谢后便离开了,柴俊瞄了一眼车上的东西,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些战利品真个比金银珠宝还要让我高兴哪。” 原来小车上面放的竟是那二十多名女兵的人头,早已干涸的鲜血与黄沙一起凝在脸和头发上,而女兵的模样都是翻眼龇牙,形状十分恐怖。柴俊随手捡起一颗头颅,放在水桶里好生地清洗整理了一番,尽管脸皮已经灰白,但总算是回复了正常的样子,看着小姑娘那面目清秀的人头,柴俊摇头叹息道:“何苦呢,何苦,好好的姑娘在家当媳妇不好,非要跑来动刀动枪,可惜了这块好脸蛋。”接着柴俊把车上的人头逐一清洗干净,然后小心地摞将起来,底下放着十颗,中间放着七颗,往上摆四颗,整整齐齐地堆成一个小金字塔。 这小玩意自西秦出征南凉以来成了柴俊的一大爱好,但凡与女营接战或是扫荡乡镇后,他都要把女兵或民女的头颅带回营中,闲来无事时便将这些人头取出玩“叠罗汉”。最多的一次是刚好在屠城战中和女营的主力干了一仗,得胜后手下带回了战死女兵和被屠民女的人头共一千多颗,柴俊便在城中的刑场旁将它们堆成一座小山,西秦兵将看到都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数年前,胡夏与后秦交战,赫连勃勃砍下了一万多名后秦军将士的首级,将它们堆成大山,名唤“骷髅台”,自鸣当世无人能及。但当他得知柴俊此举时竟自叹不如,自忖若能堆上一万名妙龄少女的人头方能无敌于天下,可惜直到他病死也无法完成这一壮举。 “顶上刚好还差一个,哈哈。”柴俊一边得意地欣赏眼前的大作,一边回过头看看帅帐,心想估计丘楷问得差不多,该把薛凤推出斩首了吧。约摸等了一刻钟左右,帅帐中突然热闹了起来,只听得女人在里面破口大骂,当中带有“畜生”二字。柴俊听罢微微一笑,估计丘楷已经下令,现在应该是守卫在剥去薛凤的衣裤吧,这样的景象对柴俊来说并不陌生,他不由得想起了毛皇后,这位貌如天仙的奇女子大抵也是这样被后秦的守卫剥了个精光,然后推出营外斩首的吧。 “唉,这样的好事为啥没让我碰上呢,若能亲手砍下毛皇后的人头,就算以后让我从此不碰女人老子也愿了。” 未几,两名守卫便押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从帐中走出,柴俊正欲站起观看,谁知却被站在帅帐两边的卫兵挡住没能看清楚,只能从卫兵之间的间隙看到女人正被押往帐前。“也罢,且看看郑伸这小子手法如何。”柴俊并不慌忙,毕竟女人的裸体对他来说早就司空见惯,错过一两次也没啥大不了的。就在柴俊前往时,女人来到帐前的空地时停了下来,接着看到传令兵令旗一挥,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被高举至半空,半晌后往下一劈,便听得如皮球落地般的“咚咚”声和沉重的坠地声。 等柴俊绕过卫兵来到时,行刑果然已经结束了,一具身材不错的裸女尸体半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两条长长的大腿朝左右两边分开,估计临刑前她的膝盖是呈八字形跪着的,迎面而来的柴俊还能看到女人被斩断的脖颈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看见前辈的到来,郑伸刚才紧绷的方脸慢慢露出了笑容,他并不急着捡起首级,大概是想听柴俊如何评价他的“处女作”吧。柴俊从容地走近躺在血泊旁边的人头,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一下,只见女人的头发几乎都被血纠结到脸上,只能隐约地看到她脸颊的形状,看来行刑前士兵并没有把女人头发盘起来,在她跪下后仅仅把头发往前拨就了事。看着人头脖腔那整齐平滑的创口,柴俊满意地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老弟,从今天起你就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刽子了。”郑伸在听到柴俊的夸奖后连忙拱手致谢,之后才抓起女人那血乎乎的头发放在卫兵手中的银盘里,让他带入帅帐中验首。待卫兵将人头从帅帐中走出时,柴俊才唤着他,让他把首级交给自己来处理。柴俊将人头好生清洗一番后,将她的头发盘在顶上,认真看了一看,发现薛凤的脸皮已经开始变得松弛且呈现毫无生机的苍白,除了双眉上蹙和眼睛紧闭外,表情比较从容,看得出她也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女英雄。 “怎样啊?老弟,感觉如何?” “哎,前辈不知,没想到砍一个光屁股的大姑娘比逛窑子还紧张。” “嘿,瞧你这点儿出息,不过看来你的手也没抖嘛。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名唤薛凤,小弟在帐外听到的。” 柴俊听罢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薛凤的人头摞在那堆女人头的顶上,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在鉴赏了大半天后,柴俊才说道: “处决一个赤身露体的姑娘对于我们刽子来说可是人生快事一件,这可是你第一个处斩的女人,若不知道名字便可惜了。” “是的,这机会真的是太难得了。” “放心,你还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等大军得胜回朝,我会向苑川太守极力保荐你,以后还怕没机会杀女犯吗?” “多谢前辈提携!” 柴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后接着说:“想我柴俊十岁开始跟着刽子父亲练刀,十三岁就开始出入刑场,在这三十多年里死在我刀下的人是多不胜数。不过对我而言,最有成就感的是处决女犯人,尤其是有来头的女犯人,单是在安定城里死在我刀下的女大王就有十二个,这些女人生前大都不可一世、杀人如麻,黑白两道都闻之而胆寒。可是呢,不管这女人生前如何了得,来到咱们刽子的面前都不过是一头任由宰割的母猪。” 看着郑伸听得出神的样子,柴俊得意地把嗓子提高了八调继续说:“就拿当年名震关中、被称为安定郡第一美女的‘赛山鹰’穆贞来说吧。这女人才貌双全、文武兼备,多少英雄豪杰都只能仰视之,无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可后来呢,还不是像个荡妇娼妓一般袒胸露乳,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躺在牢房的石台上,老子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爱怎么摸就怎么摸、爱怎么捅就怎么捅,她敢说半个不字?不管她平日如何威风八面,哪怕是光着屁股游街时还昂头挺胸,等上了刑场还不是可怜巴巴地跪在老子的面前,乖乖地伸着那白白的脖子挨砍。试问这种满足感世间谁人能有?” “是,是啊。”郑伸听得是口水大流,心中不禁也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柴俊般威风,“敢问前辈,您三十多年来都砍过多少大姑娘的脑袋啊?” “问得好,这几十年老子砍掉的脑袋数都数不清,唯独惦记着砍女人的数量,就像江湖上的采花贼喜欢炫耀自己上了多少个女人一样,女人脑袋的多少对刽子来说也是一份与同行比高低的本钱。” “是因为女犯数量少吗?所谓物以稀为贵……” “此乃其一,其二跟市牢里的惯例有关,凡处斩的女犯在临刑前一晚都免不了要让刽子磨一磨枪杆子,光这一点咱们这行当要比采花贼要强得多。” “真的每一个都被上了吗?” “这倒不一定,像咱们现在做随军刽子就少有这份福气,就好比这个薛凤,大帅令箭一丢,说砍就砍,哪还会让你先爽一把。即便是在市牢里,若是女犯家人出得起钱或是托了某位大人物的脸面,这女犯便上不得,连上刑场还开恩给她穿上囚衣。” “前辈看来经验老到啊,依小弟看来,您老都杀了好几千了吧?” “没那么多,不过说实话,要光数亲手砍下来的,估计也有上千颗吧。”柴俊指了指前面那一堆女兵的头颅,“就像今天在阵中老子亲手砍下这帮女兵的人头一样,包括以前扫荡乡镇时杀掉的大姑娘。老子十多年前落草为寇时,也杀过不少,但是这些数量我却从不放在心上。” “为何不算上呢?” “咱们毕竟是刽子,不是上场杀敌的将军,咱有咱的规矩。即便是在刑场上,老子也不是见女人就接活。老子十四岁那年第一次砍女犯,是一浑名唤作玉蛟龙的女大王,也是我上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她足足大我十六年,都快能当我娘了,不过样子长得俊,身子结实,特别是那双奶子,他娘的比老子的脸还大,玩起来特有感觉。入行没多久就能碰上这么一件极品真是很幸运,当我押着她游街示众时,所有的人都向我投以羡慕的眼光。自那天起,我对女犯人便有了挑选,除非是上峰的命令,否则要杀就杀有名堂的,像一般的老妇民女我情愿让给其他刽子。” “如此说来,前辈所惦记的女人……” “唔,至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砍下她们的脑袋才值得炫耀。像堆在你眼前的那些还没开窍的女娃子,就算杀一千个也没啥了不起的。” “都是女大王吗?” “不一定,除了女大王外,还有像什么女侠、女将、压寨夫人,或是官门中有身份的女人。像那些妓女或是市井妇人之类的,老子反而没多大兴趣,除非是长得特别漂亮。” “前辈可真是厉害,想来像这些有头有脸的女人前辈也杀了好几百号了吧?” “哈哈哈!”柴俊突然大笑起来,“你小子想拍老子马屁啊?没那么多,从玉蛟龙算起到现在也就九十九个,她们的名字、长相、身材,老子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老子的枪杆,嘿嘿,都在她们的肉穴里磨过。” “厉害厉害!前辈果然是我辈的祖师爷啊,估计全天下从南到北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初出茅庐的郑伸听得是如痴如醉,赞不绝口,就差给柴俊磕上几个响头了。 “好啦,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再过个十年,估计你也就不稀罕了。”柴俊被夸得飘飘然了,“老弟啊,你也知道,自从我当上这么个左卫军副将以来,刽子这行当就算是到头了,可是九十九,还差那么一个,老子这手可洗得不怎么干脆啊。” “这还不简单,以后等抓到一个女将什么的,前辈向大帅提出申请不就完事了吗?” “你说得倒轻巧,刽子这行当虽说人人羡慕,可就是上不了台面。像我现在这身份,哪怕是申请一次也是一件丢脸面的事情。所以这最后一个,要么不杀,一杀便要杀个大的。于情于理才说得过去。” “哎哟,前辈莫不是想砍那秃发傉檀的小妾不成?” “哈哈,想那傉檀的妻妾个个貌美如花,大王哪下得了手,哪日乐都一破,大王不把她们收入房中才怪呢。” “那……”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子心目中的最后一人,如今就在那晋兴城里。” “莫不是,赵……” “对,就是赵瑛!” “真不愧是前辈,这赵瑛在凉州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只可惜年纪大了。” “年纪大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有这个价值。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认识赵瑛时她才几岁吗?” “……” “大概十来岁吧,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当时饿得皮包骨头,若不是看到她下面那条缝,还以为是小男孩。那年我也才十几岁,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大将军,让我把她拖出去砍了。当时我还想真个是倒大霉了,居然要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没看头也没搞头,杀就杀了吧。可没想就在我准备动手时,居然碰上毛皇后了。这毛皇后一发慈悲便把她收留下来,结果她成了我一生中唯一没杀成的女犯人。” “这,这么巧啊?” “更巧的还在后头。十几年前,老子的队伍被打散了,无家可归,便跟着老熟人杨曾落草为寇,有一回碰着张秀兰率的女营攻山,被我们俘虏了一大票人,当中便有这个赵瑛。没想到这个女娃子跟着毛皇后好吃好住几年后,居然长得白白嫩嫩,原来平得像块砧块的胸脯也冒出两大块来了。赵瑛这女孩子倒也不怕死,看着自家姐妹被开膛破肚却丝毫不怕,还敢顶撞咱家大姐,后来被杨曾大哥下令第二天押到操练场祭旗。当天晚上,被剥得精光的赵瑛让老子爽了一把……” “哟,真没想到,那个名震凉州的女强人居然还是前辈您的胯下之物啊?” “算是吧,只不过没想到当天夜里,居然让她给溜了。这女孩子不简单,竟能从以地形险峻著称的百狍山逃掉,害得老子差点要被杨曾大哥军法处置。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赵瑛还回去给女营当起了向导,带着她们杀入咱老窝中,若不是我混在俘虏中逃掉,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还是前辈您了得啊……” “数上这次,便是第二次了,对于当刽子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啊。最后一次是在那枹罕城中,当时大王都准备将这帮苻秦降兵们一网打尽,我也准备好在刑场上将赵瑛这个女营副将斩首示众,可没想,又让他们跑掉了。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对我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倘若此番还抓不了赵瑛,再过几年等她变成了老太婆,杀来也没意义了。” “那倒是,就怕城破之时那女人会在混战中被杀或是自刎。” “是啊,那秃发傉檀连年败绩,损兵折将无数,被咱大王灭掉那是早晚的事,不过老子只关心能不能生擒赵瑛,好了我此生宿愿。” 粮草被劫一事很快就传入了晋兴城中,南凉军心大动。两日后,西秦增援大军驰至,丘楷率军猛攻晋兴,南凉军在坚守了五天后终于不支,西秦军杀入城中烧杀抢掠,军民死伤无数。副将柴俊亲率主力直扑晋兴太守府,企图生擒赵瑛。在四周熊熊的烈火中,柴俊隐约看到一名身穿凤甲的女将在城头指挥着南凉士卒抵抗。柴俊心中暗喜,自思赵瑛这回可是插翅难飞了,于是奋力杀入府中,挡在前头的男女士兵都惨被柴俊削去脑袋。“生擒赵瑛,黄金千两!”柴俊一边向将士高呼,一边冒着浓烟冲上城墙,随着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柴俊心里愈加兴奋,仿佛那个半老徐娘已经光着身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报!” “如何?是否已经生擒?”柴俊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已绑缚于城上,请将军查验!” “好!!” 战斗后的城楼地面一片狼藉,尸体、兵器、破损的旗帜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在烈火燃烧的城楼旁边,一群士兵正在捆绑着几个被俘的女兵,当中有一个身穿凤甲帅袍的女子,估计此人就是赵瑛了。那女人被士兵五花大绑捆在地上,头发散乱的脑袋低低地垂着,没能看清容貌。柴俊快步走上前去,执着她的头发往上一扯,顿时吃了一惊。 “这——,这不是赵瑛!!你到底是谁?” “哼,谁告诉你我是赵帅了。姑娘唤作匡燕,女营的无名小将而已。” “那你为何穿着赵瑛的盔甲?” “那是赵帅丢掉的,我看着可惜便捡回来穿,不行吗?” “金蝉脱壳,没想到你们赵帅当起缩头乌龟逃跑了,告诉我她在哪里,可免你一死。”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柴俊正要发作,这时探子来报,才知道因为西秦军从东面直扑乐都,邵晋担心首都失守,再者晋兴形势日益恶劣,已难死守,于是在几天前就和赵瑛秘密撤离晋兴,争取在秃发傉檀西征归来前守住乐都。柴俊无奈,只好暂时下令将她们押回营中看守,然后快马赶回帅营向丘楷汇报。 “大帅,邵晋和赵瑛等主将已经撤回乐都,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意料之中的事情,大王早已吩咐,拿下晋兴后不必留守,大军直接攻向乐都。” “可万一傉檀老贼率军返回,那我们便会腹背受敌了。” “不必担心,傉檀老贼深入西域,就算乐都被攻下他也回不来,哈哈哈!!” “大王果然神机妙算,如此一来,我大秦很快就可以称霸凉州了。” “柴副将,下令全体将士就地休息,明天一早便率军北上,不要让赵瑛那老娘们有喘气的机会。” “那俘获的敌军如何处置。” “留之无用,斩了吧!” “是!另外还有几个女营的姑娘,可否多留几天?等到了乐都自有妙用。” “哼哼,柴副将是想留给自己用吧?” “大帅哪里话,柴某只是想让赵瑛看场好戏罢了。” “也罢,那几个女人就任你处置了,记住不要玩过火了,明日还要赶路。” “末将明白!” 柴俊在向众将士传达丘楷的命令后便找到郑伸,只见郑伸浑身是血,还不停地用布拭擦着刀。 “你这是作甚?” “大帅方才不是下令将俘虏全部斩首吗?小弟我刚刚才完事回来。” “手脚蛮利索的嘛。小老弟,最近你运气不错啊。前几天才开了荤,今天晚上又有佳肴送到嘴边了。” “是那些女兵女将吧,小弟已经听说了。” “我已经向大帅提议,明早大军出发之前将那个冒充赵瑛的女将斩首祭旗,自然是由老弟你操刀,至于今晚嘛……”柴俊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向郑伸打了一下眼色,早就渴望能享受行刑前玩弄女犯待遇的郑伸马上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 “谢,谢谢前辈——;您,您对小弟可真是恩重如山哪……” “好了好了,瞧你这点出息,等你以后玩多了就不会把这当回事了。” “小弟不敢独享,请前辈先享用。” “瞧你说的,这可是你第一回,我哪能先吃了。” “不不,前辈一直厚待小弟,小弟真个是万死难报,请前辈莫要推辞。再说,小弟也不能这个样子去玩女人吧,好歹得去洗个澡。” “既如此,那老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久没开斋的柴俊见肉送到嘴边当然不会错过,他马上命亲兵将匡燕押往平日用于关押临时犯人的帐幕中,那张许久用不上的锁子床终于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了。这是一张模仿城镇大牢中用于玩弄女犯石台的木床,是柴俊在多年军旅生涯里捣鼓出来的东西,这床由多块木板组装而成,床头床尾钉有手镣脚镣,大军移动时可拆卸下来运走,使用时可组装起来,十分方便。柴俊在西秦军中担任行刑刽子时由助手负责打理和搬运,可惜没用几次后便被升为队长,之后这副锁子床再无用武之地,但柴俊依旧让手下随军带着,对于这位刽子出身的将军来说,这张床可是他身份的象征。 在折腾了几刻钟后,三个满头大汗的士兵才从营帐中走出来,向柴俊禀道: “将军,已将匡燕锁好。” “一群笨蛋!锁一个娘们居然闹腾这么久,早知如此老子便亲自动手!” “将军恕罪,这娘们厉害得很,别看她奶子不大肉不多,力气脾气倒不小,光剥她的衣服就费了好大劲……” “都滚吧!看看老子我怎样收拾她!” “是!” 借着营帐内的灯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裸女呈“大”字形躺在锁子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红一块紫一片的,额头和胸膛布满汗珠,嘴里不停地喘着大气,地上全是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可见刚才她反抗得有多厉害了。之前匡燕穿着厚厚的盔甲所以没看出来,现在一脱光才发现她长得挺消瘦,这人一躺下,身上的胸骨、肋骨和髋骨全透着腊黄的皮肤而出,胸脯平得像木板一般,两颗黑黑的乳头仿佛是平地上的两粒小石头。尽管如此,但她双臂和双腿的肌肉粗壮精悍,略显瘦削的脸上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看得出她是一位久经战阵的老将,无怪那三个小兵要摆平她是如此之难。 “可怜啊,看来被我们劫了几回粮草后城里都饿得不轻了吧,好好的大姑娘瘦成这幅模样,宰了也割不出三两肉呢。” “你们这些畜生,要杀便杀,行此下流之事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说对了,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老子就他娘一流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呸!!” “想死还不容易,明天一早就送你上路,到时就报梦给你赵帅,她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老子一定会抓住她,亲手砍下她的脑袋。” “就凭你?!” “你们赵帅有好几次落在我的手上,她的奶子和屁股老子不知看过多少回了,只不过她狗运不错,每次都让她跑掉。这次我们大军四面包围乐都,谅她插翅也难飞。” “哈哈,让人跑了这么多次还神气什么?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抓住赵帅!”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老子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枪杆子硬!” 早就欲火焚身的柴俊不再说话,三下五除二把衣裤一脱便扑到匡燕那瘦长的身躯上,不由分说便将“枪杆”往她的下体捅将过去。匡燕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挣扎起来,无奈四肢都被铁镣牢牢地锁着,丝毫动弹不得。大概是因为匡燕的胸部太平,柴俊都懒得去摸,双手扣住匡燕两边的肋骨,只管骑在她的身躯上发起猛攻,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过去被他玩弄过的身材丰满的女犯们,身心顷刻感到无限的满足。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柴俊总算完事了,他睁开眼睛瞄了瞄匡燕那平平的胸脯,随手捏了几下她那颗高高立起的黑乳头,略带不满地说:“真倒运,好不容易玩上一女人却是个砧板,若不是老子久没开斋,像你这种三流货色老子还不屑玩呢。”本来就十分疲劳的匡燕被柴俊一轮冲锋后,浑身冒汗,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顾把头歪到一边喘着粗气。 在帐幕外焦急地等候着的郑伸一看见柴俊披衣出来时,连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问道:“前辈,这大姑娘还合你口味吧?”柴俊扭了几下脖子,不紧不慢地说:“没肉包子吃,只好啃馒头充饥了,本来这娘们个子挺高,可惜太瘦,没多大玩头,老弟你也就将就下吧。” “若真个太差,不如换一个,不是还有几个女兵吗?” “那几个女兵看上去不过是老弱残兵,不玩也罢。” “不就是奶子小了吗?我去找一个大点的玩玩。” “笨蛋,哪有刽子晚上玩一个女人明天却砍另一个女人的,要么别玩,要么就玩你明天要待候的那个。那女将也就瘦点,样子长得还可以,今晚就凑合着吧。来日方长,你还怕以后玩不到好的女人。” “是,是……”说罢郑伸便屁颠屁颠地钻进帐幕中。 “别搞过头了,小心明天起不来。” 运动过后的柴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起来点将,众兵将很快就集中在晋兴城北门处,因为急于赶路,柴俊将祭旗仪式作了简化,只在北门校场处竖起帅旗,旗下摆着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香火与果品,中央是一块白色的瓷碟,是用来摆放人头的。准备妥当后丘楷下令:“将祭品带上来!”话音刚落,两名军汉便押着匡燕来到祭台前,尽管匡燕昨晚被柴俊和郑伸先后玩弄已是身心俱损,但临刑前她依然强打精神,昂首阔步地走向祭台。柴俊再次打量了一下匡燕,才发现她的胸部并非真的平坦,只是因为隆起的幅度太小,所以人躺下后小奶子便消失了。 “我最欣赏女营的便是这般不输须眉的气概,要知道即便是男的在上刑场时也没几个不哆嗦的。”丘楷打量着匡燕那消瘦但不显疲弱的身躯,点头称赞道。 “正是,末将以前在刑场上长年与她们打交道,都是难得的女中豪杰。”柴俊也点头附和。 “哼。”听到丘柴二人的称赞,匡燕只是冷笑一声,在祭台前缓缓地跪好,将脖子向前伸出,冷冷地说道:“要杀便痛快点,少在旁边废话!” 柴俊照例看了看天色,估计时辰到便举起令旗,大喝一声:“斩!”早就准备停当的郑伸双手握刀向下砍将过去,只听得“嚓”的一下匡燕那细长的脖子便如被切断的黄瓜般一分为二,那颗扎着观音髻的瘦长脑袋拖着长长的血花跌落在地上,一直滚到祭台前。还没等匡燕的断脖喷出鲜血,郑伸便对着她背部用力一踢,匡燕的上身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臀部高高地向上厥起,由于匡燕是分开大腿跪着的,结果这一倒让私处暴露无遗。失去了脑袋的尸身一边朝着地面喷着鲜血,一边撅着屁股激烈地抖动着,动作看上去相当下流。柴俊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郑伸,自思还真不要小看这毛头小子,居然还会玩这一招,看来这徒弟没收错。旁边的士兵们也有幸一饱眼福,若不是有军纪约束着,估计这会连口哨都吹起来了。 随着匡燕的双膝慢慢地后移,尸身在抽搐了一会后便整个趴在了地上,断脖上的鲜血也由喷出变成流出了。这会郑伸才拉起匡燕的一条腿,把刀面贴上去来回地蹭血,一副老练刽子的风范。不过想来也不奇怪,郑伸好歹当过两年多的刽子,只是没杀过女犯而已,一旦有了经验,杀男杀女都是一回事罢了。郑伸先将匡燕的首级高举示众,然后小心地将它正正地摆放在祭台中央的碟子里,从人头断脖处渗出的鲜血很快便将白色的碟子浸得通红并向四边滴出,渐渐发白的脸皮让原本就瘦削的脸如同僵尸一般,只是他们死人见得多自然也不当一回事。在丘楷的带领下众将士拜祭过后便挥师北上,匡燕的尸首则被丢弃在校场之中,成为了城中野狗的美餐。 第十九节:城破 晋兴城陷落后,西秦左卫军便马不停蹄地往乐都奔去,接连的胜仗让乞伏炽磐充满了信心,灭亡南凉是征服凉州的第一步,因此他这次出兵是志在必得。仅仅过了五天,西秦数万大军已经将乐都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丘楷和柴俊的左卫军负责南门的攻击,而守卫方恰好是赵瑛指挥的部队和旗下的女营,对于这种巧合更是坚定了柴俊俘获赵瑛的决心,左卫军甫一到步便部署攻城。 但在赵瑛的出色指挥下,左卫军连攻十多天仍无法越雷池一步,主帅丘楷不由得心急如焚,因为再过一个月,西秦主会御驾前来,若再无进展恐怕会遭到责罚。副将柴俊同样心焦,只不过他并非担心主上的惩罚,而是希望能早日完成自己“最后的一刀”。在经过两天的对峙后,左卫军再次摆开阵势,只不过这回并没有急于攻城,全副武装的柴俊策马上前,对着城头高喊:“赵帅何在?故人柴俊在此!可否出来回话!!”城头上的女兵们拈弓搭箭,只等柴俊进入射程范围,柴俊也不是笨蛋,他骑着粟毛马在弓箭的射程外来回叫阵。未几,柴俊看到一个披着绛红袍、头戴凤翅盔的女将出现在城墙之上,料定是赵瑛无疑,便扯起嗓门喊道:“哈哈!赵帅别来无恙哪,十多年不见,没想到依然风韵不减,难得难得!” 赵瑛早就听说当年那个在百狍山上残杀女营众多姐妹、强暴了自己的柴俊竟然成了西秦左卫军的副将,心里总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只可惜南凉军力每况愈下,面对着左卫军的疯狂进攻自己只有防守的份。当她听说柴俊竟主动上前叫阵,忍不住便登上城头,看看这个刽子手到底想玩些什么把戏。 “原来是柴大将军,没想到一个刽子也能入将门之列,看来乞伏炽磐手下没甚人才呢!” “哈哈,咱确实没甚人才,可总比你家主子连娘们都用上要好得多吧!” “哼,少来这套,有本事你就攻进来,看本帅不把你的狗头射下!” “赵帅是聪明人,战局胜负已经一清二楚,我军攻下乐都只是时间问题,赵帅何苦作困兽之斗,若早早归降,大王定会重用,倘被擒于帐下,则只有死路一条!” “姓柴的!少把本帅当傻瓜,别说我等誓死不降,即使我真个要降,你们会饶我性命吗?” “你不怕死,可你手下的兵却不一定,投降可免一死,若是被我等攻入城中则玉石俱焚,你不为自己也得想想其他人!” “可笑!当年秀兰娘娘用自己的首级来换我等的性命,可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乾归老贼赶尽杀绝,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人还有脸跑来劝降!!横竖一个死,我们定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你不是一直想亲手砍下本帅的人头吗?有本事你便取去!!” 赵瑛说罢一扬手,众女兵马上拉弓向柴俊射去,这下子柴俊才发觉自己走得近了,于是慌忙勒马回身,几支箭刚好擦过马屁股,受惊的马差点把主人晃倒。恼羞成怒的柴俊命手下将在晋兴俘虏的五个女兵押上阵前,然后狞笑着对城头喊道:“本将好心相劝,你等竟如此不识相,那往后就别怪本将无情!今天咱吃顿好的,明天好生料理你们!!”在柴俊下令之后,五名赤条条的女人被军汉押往阵前,一字形地绑在鹿角之上,同时做饭用的釜锅也带了上来,勤务兵则匆忙地弄灶头和搬柴草。 女兵们看到被俘的姐妹被押出,不知道敌人要怎样处置她们,心中都十分气愤,有几个小将还请求赵瑛充许她们出城进攻敌军。赵瑛心中同样愤恚,但她知道这是柴俊的激将法,若贸然出击只会正中对方下怀。在炉灶准备好后,柴俊一边下令士兵生火做饭,一边喊出郑伸,让他“做菜”。郑伸得令后手上拿起一柄牛耳尖刀,边笑边走到其中一名女兵面前。这些女兵都是匡燕的亲兵,晋兴城陷落时与主将一起被俘,匡燕被斩后她们一直被囚在左卫军的营帐里,长时间的折磨和饥饿,她们早就变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郑伸先喝上一口酒,对着那名女兵的左胸喷将过去,操起尖刀便往她的心脏位置割去。剧烈的疼痛让女人不禁大声惨叫,几乎用尽了她最后的力量。郑伸用力在女兵的左乳下划开一道口子后,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趁着她尚未断气,郑伸快速地将刀捅入,一拉一割之后,左手便伸入口子里,把一颗鲜血淋漓、仍在不停地跳动的心脏取出。 看到姐妹的惨状,城头上的女兵们当场炸起锅来,几乎哭着要求出场救人。赵瑛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她知道其余的四名女兵会是怎样的下场,眼前的这一幕甚至让她回想起百狍山上的惨象,但是她明白此刻出城作战百害而无一利,非但救不了她们,甚至还会断送一城人的性命。面对着女兵们的哀求,赵瑛只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擅自离岗,有敢出城者,斩!”言罢便含着泪水返回房中。 第一名女兵被挖出心脏后,郑伸又将屠刀伸向下一位女兵,他先是把女兵那两块瘦得快干枯掉的双乳割下,然后慢慢将她臀部和大腿上仅存的肌肉小块小块地割下,本来饿得奄奄一息的女兵哪还经得起这般剧痛的折磨,在双乳和臀部肌肉被割下来后就气绝身亡。柴俊本想用通过折磨那几名女兵来激怒赵瑛,没想对方没有上当,城中大军依然按兵不动,赵瑛本人也在城头上消失了。失望的柴俊把怨气全部发泄在另外三名女兵的身上,他命令郑伸小块小块地割她们身上的肉,边割边往伤口处撒上盐,被割下来的肉和内脏都被丢入釜锅中烹煮,成了西秦军们的美餐。这场惨剧持续了一个时辰,几名俘虏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连远在城头上的女兵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很多女兵们都伤心得放声大哭,一些小将们甚至提刀上马,发了疯便想往城外冲,其他军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们拦下。西秦军在饱餐一顿之后就地休息,五名女兵的人头被悬挂在营门之上,剩下的骨殖则和着柴禾一起烧,成为了晚间的营火。 第二天早上,柴俊命几名士兵用长枪挑着女兵的人头在城下叫骂,尽情地羞辱赵瑛,城头上的兵将们听得是怒火中烧,皆忍不住向赵瑛请战,但赵瑛一概拒绝:“大家心中的怒火自有发泄的时候,但不是现在。”西秦军如是这般骂战数天,南凉军丝毫没有要出城迎战的迹象。眼看着乞伏炽磐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丘楷终于等不下去了,他下令大军立即展开攻城战,仿佛片刻之间南门下方如洪水来袭一般挤满了西秦士卒,云梯如同章鱼爪子似的挂满城墙,檑木攻门之声更如雷击般响彻全城。几天以来守城的军队已积累了大量的怨气,这回正好一股脑儿倒向攻城敌军的身上,男女将士们个个拿出了以一挡十的勇气,奋力地格杀爬上城头的敌人,赵瑛同时发动百姓搬运木石上城,很多敌军往往在云梯上爬至一半就被木石砸得头破血流。第二回合的攻城战又打了十多天,西秦军依旧没能进城半步,反倒在城下堆满了尸体。 攻城期间左卫军主帅丘楷连夜召开军事会议与众将商量攻城之法。柴俊进言说:“大帅莫急,现在不仅南门,围攻乐都的其他部队同样没有取得进展。邵晋几年来一直在乐都广积粮草,除了傉檀老贼带走的亲兵,其他强兵悍将现皆集中在此,想要在一个月内攻下城池绝非易事。数天来我军折损甚多不宜再作强攻,不如以逸待劳,等待机会。”丘楷一时无计只得下令暂停进攻,恢复围城对峙的状态。 时间又过了十天,机会终于来了,乐都的东门被西秦的龙武卫攻破,当告急书送到南门守军时,赵瑛大惊,马上调动守军中的精锐前去救援。而龙武卫的捷报很快也传到了西秦其他的攻城军队,丘楷在接报后自知时机已到,命柴俊等将领率军对南门作最后的一击。由于守卫力量的减弱,赵瑛麾下在坚持了三天后终于被左卫军攻开了大门,敌军如潮水般涌入。在西、南门相继告破后,东门和北门的守备已形同虚设,被阻挡了一个多月的西秦军一冲入城中便大肆杀戮,不分士兵百姓见人就杀。赵瑛自知大势已去,但性格倔强的她不愿轻易认输,她率领着女营残兵和麾下凉军转入城中,和西秦军打起了巷战。西秦军虽然攻入乐都之中,但毕竟此前折损甚多,而南凉军自知落入敌手只有一死,于是个个死战,一时之间两军仍旧处于胶着状态。然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下,西秦主乞伏炽磐的精锐终于赶来,当他看到乐都城门已破心中不禁大喜,马上指挥大军攻入,当这批生力军加入战斗后,南凉军彻底崩溃,仅半天的时间西秦大军便攻破内城,整个乐都成了一片火海。 “说!快说!赵瑛在哪里?” “呸!谁会告诉你……” 自左卫军攻入内城后,柴俊如同猎犬般率领部下追击女营的残余,每每抓到俘虏都少不了逼问赵瑛的下落,只可惜得到的都是对方的唾骂。柴俊此刻心情既兴奋又紧张,一方面知道此番赵瑛已无路可逃,大有生擒的希望,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赵瑛战死或自杀,如此自己多年的宿愿便完全落空。所有攻入城中的西秦将领都梦想着城落后能加官晋爵,唯独柴俊心中只希望活捉赵瑛,因此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依旧左冲右突,恨不得将整个乐都翻个底朝天。 “报!” “快说!” “看到赵瑛等人逃往太守府。” “可看清楚?!” “绝无错误,方才解胄将军与她交手,被砍于马下……” “快追!!!” 在得知赵瑛的去向后,柴俊急不可待地率军冲向太守府,果然在那里碰到赵瑛麾下的人马,双方短兵相接,惨烈厮杀。杀红了眼的柴俊此刻眼中只有赵瑛一人,他领着亲兵纵马冲入阵内,杀死了几名挡路的士兵后便下马冲入府中,当他看到几名披着绿袍的女将后便知道赵瑛定然在里面,于是大喝一声,提刀冲将上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几名女将虽身手过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着蜂拥而来的敌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柴俊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表演机会,趁着女将们腹背受敌的机会,他突入挥刀,把女将们的人头一颗颗地削了下来。正当柴俊杀得性起,楼上忽然跳下一人,两条寒光直插柴俊而来。柴俊大惊,侧身一闪,旁边的一名亲兵当场被寒光劈为三段。 “赵帅,总算肯出来应战了吗?” “天不佑我等,无话可说,不过至少也要将你这个刽子送去见阎王!” 只见全副武装的赵瑛持着双芙蓉剑,摆出了作战的架势。柴俊看到那些保护赵瑛的女将已经全部阵亡,便喝令亲兵全部退下。 “居然想单打独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老子是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免得你输了还要怪责上天。” “你这个刽子手不就只会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吗?不要以为可以敌得过我的芙蓉剑!” “哈哈,赵帅不要忘了,这两柄芙蓉剑可是咱家大姐孟芙的配剑,我看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赵瑛不再说话,舞起芙蓉剑便朝着柴俊杀将过去,柴俊虽说是刽子出身,但长年的绿林和军旅生涯让他练就一手好刀法,至于赵瑛,到底是得到毛皇后和张秀兰的真传,剑法在南凉军中是数一数二,两人剑来刀往十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败。退到府外的西秦兵看着里面刀光剑影心里都为柴副将捏了一把汗,可没有命令又不敢冲进去帮忙,只能呆在外面做观众。当柴俊挡住赵瑛猛袭而来的双剑后,用力地将对方推开几尺远,乘着空隙柴俊打话道: